2010年12月20日星期一

该如何看马来主权?

马来主权这四个字永远都是大马非巫裔心中永恒的一根刺,正当马来同胞高举马来主权的旗帜时,我们心中是何等的忐忑不安。这不安的心理不是杞人忧天之故,而是我们看见大马独立至今有53年了,可却依然走不出被种族主义笼罩的阴影。

在近期的政治动态中,就属在2008年由巫统升旗山区部主席拿督阿末依斯迈所发表的“华人寄居论”迎来了最为“轰轰烈烈”的轩然大波。无论在朝在野的政党,抑或民间组织都对此论至今依然心存芥蒂。

那时的阿末在马来社会中就有着两种极端的评价,一者视其为迂腐不堪,另一者则视其为民族英雄。其实三大族群心中早有不能明言的隔阂,问题只在于这些不能说的同床异梦是在何时才会爆发,并且是被谁引爆而已。

华人寄居论如今除了是国人一个隐隐作痛的伤口外,更也让我们再次关注我国在独立的进程中所达致的社会契约课题。社会契约可以说是那时代各族间所达致的共识,以团结一致的模式争取国家的独立。社会契约虽没有明文规定,不过在意识形态上的核心价值就是承认土著的特权而同时不能质疑非土著的公民权。

即便历经五个朝代的洗礼,步入纳吉的时代,我们却还是局限在契约的框架,而没有随着时代做出应有的调正。于是乎,国家的许多资源都是以固打制的方式分配。这也间接造就出了分配不公的局面。久而久之,更有甚者将所谓的特权诠释为马来主权,而进一步加剧了巫裔和非巫裔间不必要的矛盾。

在我们面前的一道问题就是,我们该站在怎样的立场和思维来看待马来主权?如果以开明且符合大环境的竞争条件而言,每个国人都知道我们是有必要放弃不公平的拐杖政策,从而达到资源共享、公平竞争的局面。

另一边厢,站在捍卫马来主权的角度而言,马来主权是社会契约的衍生品。如果否决或不认同这马来主权,那特权的体现何在?就在如此僵持不下当中,我们到了今时今日,仍然是不知个所以然,也只好在心照不宣中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一旦事端起了,再把它压下,如此反反复复的度过了53个年头,同时也经历了513事件、兴权会、华人寄居论及讲不清的马来主权。

君不见,最近的国阵大会中,马华总会长拿督蔡细历带领马华硬了起来,公开抨击马来主权论的不是,呼吁停用主权论而得到了纳吉的认同。惟如此的一唱一和,带来的是在野党要求将所谓的认同进一步被加以法律定位,以杜绝带有种族矛盾的政策。同时,更加激起了国阵成员党之间不一样的讨伐声音。

试问,当权者都不晓得该如何看待和处理这马来主权的课题时,身为普通老百姓的我们,又当如何面对这项课题呢?更糟糕的是,若问题持续如此的扫进地毯当作看不见,那留个下一代的问题有叫我等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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